“东家少爷?是周婶婶的儿子吗?”
宁金金看这人怒气冲冲毫不客气的劲儿,再加上身上穿的戴的,着实不太像周氏的儿子。
“小宁姑娘可别瞎说,那是我们掌柜的东家,是北阳县县令家的大公子,叫桑立远,这处布庄是老夫人留给他的。”
“不过这位爷多少也和掌柜的两口子沾点亲戚,我们老板娘是老夫人的堂妹。”
小伙计这么一说,宁金金才算是明白了。
她以为这家布庄就是周氏的铺面呢,原来不是,周氏和她的丈夫也不过是给人干活的,刚才进来的少年才是布庄真正的主家。
不过这些和她没什么关系,她现在赚的不过就是个手工钱,远远不成气候,还早得很呢。
宁金金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之后继续在一楼看布庄里的货物,正好铺子里没人,宁金金嘴巴又甜,哄得小伙计有问必答。
和一楼相反,二楼上可炸了锅了。
“小祖宗,你可悠着点,这也就是铺子里没啥人,下回可别这样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铺子怎么着了呢。”
二楼的包间里头,桑立远坐在椅子上,闷闷地喝着茶水,脸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铁青,听到周氏抱怨也不搭话。
“到底怎么着了?是不是又跟桑老爷置气了?”
周氏看桑立远不说话,叹了口气,语气也软和下来。
“老姨,你别管了,我和他哪天不置气!”
周氏不说话了,半晌才又开口。
“我不管谁管,我不问还有谁问?你可是我堂姐留下的独苗苗,你在家里呆着不舒心,到老姨这儿还不说一说,憋坏了哪行?”
桑立远放下茶杯,听了周氏的一番软话,气消了大半,只觉得心里憋闷。
“我打了那小娘养的一巴掌,就被骂出来了。”
“你闲着没事打他干什么?那个贱种嚣张跋扈的,已然是给养坏了,桑家就剩你一个还有点样子,就是你不喜欢读书,桑老爷才不待见你,他不是不疼你,你又不是没有读书的脑子,何苦呢?”
“他疼我?我可用不着他这么着疼我。”桑立远听周氏劝他的话已经耳朵里生茧,从怀里掏出个墨绿色的络子来,放在桌面上,“那小杂种把娘留给我装金锁的络子给拽断了,我才打了他一巴掌。”
“哎呀,这,你没跟桑老爷说?”
桑立远扯出个嘲讽的笑容来。
“说了,他骂我不该贪恋这些小玩意儿……老姨,他都不记得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了。”
“唉,不说了,老姨,你去给我找个会打络子的修好吧,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,你给想想办法。”
周氏手里拿着络子,络子小巧精致,里面络着一块金锁,本该是挂在桑立远脖子里的项圈上的。现在这络子中间断了一根线,要想修好就得都拆了再加一根新的线进去。
“堂姐的手艺是你姥姥教的,你姥姥又是南方顶好的绣娘……这可不是这里常有的款式,你到这布庄上来问,不如在北阳县里找找有没有。”
“可不是么,我就是没找到才回来的。”
桑立远泄了气,看着周氏手里的络子,满眼都是心疼。
“你等等,我这儿还真有一个!”
周氏想起了还在楼下等宁氏来接的宁金金,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这还真是巧了!
“真的假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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